“太上教圣女姜观棋,拜见梁皇!”
说话的是个女子,鼻梁挺直,两条剑眉,看起来英姿飒爽。穿着一身男修袍子,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应藏在宽大的袍子里。嘴上说着拜见,却不见有任何动作,这一幕让朝堂上的修士看的十分不爽。
“嗯,免礼。”梁皇双目微闭,根本没看殿下之人。
李慕贤眨眨眼,几天不见,季青临似乎憔悴了不少,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头,修士这个样子十分不常见,难道是没有太监帮助,和皇后俩忙的太累了,李慕贤非常恶趣味的想。
梁皇坐在皇位上轻柔额头,不发声,也不在意姜观棋和一众使者在下有多尴尬。
寂静的皇宫,偶尔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李慕贤默默的啃着脖颈的上的灵芝,话说这灵芝真不小,啃了这么多天居然还有一小截。
本来这种声音不算大,但是放在极度安静又空旷的大殿内,就有些明显了,有不少修士回头看着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
“李慕贤何在!”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这里,姜观棋觉得事情正在向她把握不了的方向发展。
她这一问,大殿更安静了,就像是没人叫他一样,李慕贤继续无所事事的啃灵芝。
“李慕贤!你难道就是这样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吗!”姜观棋高声道。
没人为李慕贤说话,但同时也无人把李慕贤指给观棋,梁皇的态度十分不明确,不管是太上教或是李慕贤他们都不想得罪,朝堂就是一个吃人的怪兽,一旦站错队,后果是十分可怕的。
“咳咳,李慕贤不在。”见无人说话,李慕贤有些“尴尬”的开口。
“李慕贤何在?你又是什么人?”见终于有人回他,观棋心下松了口气,之前接教派任务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走得时候连李慕贤的画像都没有要一张,若是再没有人回复她,刚来梁朝就被梁皇给
个下马威,这件事情若是传到教里去,以后还怎么见人。
“我嘛,我是他弟弟。”李慕贤从人群里站出来,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瞎话,李慕贤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兄长何在?你可知他犯了多大的罪过?”观棋心中也有一些疑惑,密令上似乎没有说李慕贤还有一个弟弟,不过这都不要紧,找到此人还担心找不到正主吗,观棋的口气立马严肃起来。
“我当然知道!知道这件事后我愤怒不已,立马就和他断了兄弟关系,做出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怎么配做我的兄弟!”李慕贤义正言辞,一副和李慕贤不共戴天的表情。
大臣们脸色怪异,憋笑憋得十分辛苦,他们不明白李慕贤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实,撒谎不打草稿不说,说起瞎话顺的像是说正话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见到李慕贤这个兄弟如此明事理,观棋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毕竟整个皇朝似乎只有这人不惧怕梁皇,与她搭话。
“我叫李夫君!你好观棋姑娘。”李慕贤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如果姑娘不嫌弃,叫我夫君就好!”
“夫君……”观棋低声呢喃。
“哎,爱妻唤我作何?”
‘叮~作死值加6666’
姜观棋不傻,刚刚这个名字就让他皱眉,只是无意间脱口而出,李慕贤非常会抓准时机,直接答应下来。看到微薄的作死值收入,李慕贤不屑的撇撇嘴,本来还以为这妞修为能有多高呢,现在看养龙系统给出的作死值,怕是比他也高不到哪里去,既然如此就只能加大调戏的力度。
“哼,你就是那个登徒子吧!”姜观棋面红耳赤,心中愤怒不已,若是不是被长辈警告不要出手,今日他绝对会让李慕贤血溅当场,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世间行走,为了修行,姜观棋接触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修士凡人,但是像李慕贤这么不要脸的绝对可以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贤妻谬赞,我只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小修士,登徒子这个名字实在不合适,还是叫夫君好……哈哈哈”
‘叮~作死值加9999’
李慕贤丝毫不在姜观棋的羞赧,反而继续调戏到,这在他看来就是一份又一份不需要作死就能获得的作死值,况且不知为何,他对太上教很是反感,对于这些人的作死值李慕贤是能赚就赚,没有一点收敛。
“梁皇,您英明神武,大胆改革,是整个梁国的榜样。李慕贤违法乱纪,杀我教圣子,这种人还可以逍遥法外,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朝堂之上,难道你就不说点什么吗?”姜观棋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登徒子多说什么,想要杀李慕贤未必要亲自动手,如果运用得当,梁皇就是她的刀子,她刚才所说都是季青临自己制定的规则。
观棋很想看看季青临会怎么做,她曾听闻皇子违法,季青临不顾重臣阻拦斩杀皇子,大梁令行禁止的法律因此树立起来,她很想知道季青临会不会因为李慕贤一人破坏花费大心血大代价树立的法律。
“吾皇,自从平等王来到大梁皇都之后,弹劾之修民无数,今日臣整理出一份弹劾表单,以及此人这几天损失器物值金额,还请您过目!”一个身披盔甲,修为在天宫初期的武将出列,向季青临施礼后拿出一份长度足可以从皇位铺到殿门口的奏折,此人特意用奏折而不用玉简,就是为了看起来夸张点。
季青临接来奏折,不由得挑挑眉毛,李慕贤这小子也太败家了,拆了多少坊市就不说了,青龙大道居然被这家伙硬硬生生挖走半条,季青临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么能折腾,而且那些砖头瓦块貌似也没有什么用吧。
季青临保李慕贤事情早就心照不宣,如今此人的做法明显是要季青临难堪,一面是违背自己制定的法律,一面是处理李慕贤,大臣们非常静默,等待季青临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