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贤杀了龙鳅王,按理来说应该是龙鳅族的重点攻击对象,就算一只天宫龙鳅无法奈何他,泥池之下还有不少高阶龙鳅,能让李慕贤跑了全无道理,如果沈瑾棹知道龙鳅老祖此时已被收起来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修长的手掌扶住何患的后背,一缕混沌顺着手进入何患体内,让他的伤势有所好转,但这仅仅是治标不治本,能够延长何患的生命,他身体受到的损害早就无法逆转,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何患心里清楚,李慕贤这种做法不过是想让他能够看到何饶最后的下场罢了。
他朝李慕贤投去感激的眼神,即使最终身死,他也毫无遗憾了。
“想起当初那一拳,李某的心,至今还隐隐作痛啊!我可是好心好意的来帮你,你却如此对我!心寒啊!”李慕贤一脸痛苦的样子,从笱诮哪2里知道,沈瑾棹身上有大秘密,对于他的修为并不算惧怕,暂时也不想惹麻烦。
“此事是小王做错,不过我也是为其他修士的生命考虑!还望道友理解!”沈瑾棹更是头疼,如果现在就暴露修为,对他来说损失太大,毕竟计划还没有进行,就先底牌亮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不知,自己的底牌早就被笱诮连汤带水的抖落出去了:“道友直说,需要小王怎么补偿!若是可以做到,小王眉头不皱一下。”
“哈哈哈,那敢情好!既然沈王你这么说,我这心不但不疼了,还热乎乎的……”李慕贤贱兮兮的眨眨眼。
何患:“……”
沈瑾棹:“……”
若不是不想暴露修为,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这个贱货,不过这样挺好了,毕竟可以看出,此人仅仅是贪图好处罢了,比起绝大修士要好应付。
“要不给我武王珠?”李慕贤尝试着问道。
本来还暗道李慕贤好应付的沈瑾棹差点没跳脚大骂,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道友莫要玩笑,小王进来这么久连珠子的影都没看到!要不……道友换一个条件?我这里还有不少丹……”
说道一半,看着李慕贤抱着肩膀,似笑非笑的的样子便本能住嘴,联想到之前他的坐骑都那么阔气,李慕贤怕是不会差他这几枚丹药。
“哦!对了,小王知道,我这点东西道友瞧不上眼,不过,我想我知道你坐骑的下落!”沈瑾棹思来想去,最后觉得恐怕也只有这件事还有可能打动李慕贤。
“哦……这个啊!”李慕贤双目低垂,兴趣缺缺:“这个不急,它爱那去那去,我不在乎,离我远点,我还能省下不少龙粮!”
“道友就不怕,你那灵兽遭遇不测?”陈齐眉毛一挑,柔柔被定的发酸的脚腕,李慕贤放开了他,不过何饶却已经不在他手上。
“呵,就凭你们这群歪瓜裂枣,哪个有本事对付的了小灰灰!”李慕贤丝毫不掩饰脸上不屑,一副“我不是针对你们某个人,我是说在场的都是垃圾”的拽样。
“你特么!”陈齐气结,身为沈国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何受得了这种挑衅。
“我看你们也没什么可以给我的了,不过、、沈王的做法还情有可原,此人当初也动手了,我先把了结了,然后在谈论咱们的事情!”李慕贤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何饶拎起来,狞笑:“小崽子,当初你阴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啊!!沈叔叔救我!救我啊!此事结束时候,我定让父王封赏沈叔!!”面对李慕贤这个仇人,何饶吓的肝胆俱裂,只好向沈瑾棹
“道友!万不可!”沈瑾棹急忙阻止李慕贤:“此人乃雍朝嫡系,若是杀了他,你定然面对整个大雍的追杀!”
“额!说的对哦!我可不想惹麻烦!”李慕贤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沈瑾棹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心中也有惧怕,并不是无法无天。
李慕贤把何饶丢到何患脚下,邪邪一笑:“要不就由何患兄弟宰了这小子吧,这可是你们的私仇,与李某无关!”
“好嘞!”何患一愣,随后冷笑:“小子,因果轮回,你最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等等!!”沈瑾棹欲哭无泪,心中万分后悔把李慕贤带进密地,这个错误的决定,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搅屎棍啊:“我虽然没有武王珠,不过却知道哪里一定可以得到武王珠!”
“你要用武王珠换这小子的命?”李慕贤讶异,沈瑾棹居然要保护他的仇人,这种诡异的举动让他起疑。
“哈哈,这倒不至于!”沈瑾棹毫爽大笑:“当初与道友下棋,惊叹道友精妙招式,每每回想起,意犹未尽!今日想与道友大杀一盘,你若赢,我白送消息,此人随你处置!我若侥幸赢了,就请道友赏小王一个薄面,姑且放此人一命!”
“难道沈道友出门还带着棋盘不成?”这个方法倒是很有意思。
“道友可知此处的玄妙?”
“不知?道友给我讲讲!”李慕贤卖了一个糊涂。
“这是一处天然的棋盘,傀儡便是棋子,棋盘两侧有操控机阵法,你我可以凭借此阵操控棋盘,此物绝对公平,谁能赢完全看技艺。道友意下如何?”
李慕贤看向何患,问道:“你觉得如何?”
同时朝何患挤眉弄眼,时不时的看看黑色傀儡!
“好,我同意!”何患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一脸诡异的说道。
“既然这样,我执白子,你执黑子,可行?”李慕贤似笑非笑的问道。
“哈哈哈,全凭道友!”沈瑾棹十分愉快,单论棋技,整个雍国他能排进前三,至于李慕贤的棋艺,他见过,臭棋篓子一个,刚才那些言不由衷的恭维话语,说的他都有些害臊。
按照约定,李慕贤、沈瑾棹分别把何饶与一张轻飘飘的纸条压在棋盘中央,谁都儡先达到中部,他们就归于谁。大道至简,修士之间的棋法,没有那么多规则,简单明了,公平也有意思。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双方棋子数目相同,若是有一方缺子……当然这一切是不可能,沈瑾棹经常与友人用此下棋,双方以供120枚棋子,从来不见缺少。
当他坐在阵法中心的时候,傻眼,头皮一麻,最后干脆抓狂暴走:“老子怎么就剩110个子了!!”
他剩110个,可是对面依旧是120子,这种拼杀中,每一个子至关重要,十个子的差距,足以影响整场战局!出于对自己棋技的自信,沈瑾棹并没有多说什么,黑着脸把这场战局继续下去。
盘棋中的傀儡等级不低,沈瑾棹对此自然是有贪心的,初来此地时曾尝试了各种方法把傀儡带离此地,毕竟此物若是能够组成大军的话,抗衡雍朝的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屡次尝试之下,甚至险些引动大阵攻击,最后只得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结论——这些傀儡与棋盘生的一体,根本无法移出,若是用强极有可能被棋盘剿灭,
得知此事,沈瑾棹心惊胆战许久,根本不敢再打傀儡的注意。
“你,过来下棋!此人的小命就在你手上?”李慕贤把何患按在阵法中央。
“额……你不下?”何患一愣。
“我哪会下,你下就好,一会他手里估计一个兵都没有了……”李慕贤坏笑,他不在乎是谁下棋,只要不是傻子,这场战局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
“你还要弄?”何患苦笑,眼前这人实在是超乎他的预料。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懂不!一会哪里要输就给我传音,我手动给那老小子清子,他不是仗着棋艺好吗,我看没有子的话他还怎么下!”
何患:“……”
一百一十子战一百子,虽然有些差距,不过还在沈瑾棹接受范围之内,他相信能够凭借精湛的棋术找平差距,直到他看见一个明明已经占据城关的将,凭空消失,然后黑占变为白占!
“这他妈的开玩笑呢!!”沈瑾棹拍案而起,那招妙棋还没来得及叫好就这么完了,险些把他肺气炸,联想一开始就有子缺失:“麻痹,这是作弊啊!!”
“小子,还有哪里比较碍眼!跟我说,三个呼吸解决!”李慕贤呼哧带喘,越来越多次数的出手,他基本摸清路数,破开对方傀儡不在话下。
“好像也没啥了!”何患挠挠脑袋。
场上七零八落的黑方士兵,与他手里整齐的白方士兵形成鲜明对比,他虽然以前下过棋,不过棋技也不是很精湛,基本上十场要输四五场!不过今日却让他玩的前所未有的爽。
战局不好,只要开口,对方的子直接消失掉,想不赢都不行。
沈瑾棹本想来个以多胜少,留个棋艺美名,但是如今这个局势,无论如何也无法提起以多胜少的念头,这剩的也太少了!
“你作弊!!”
棋盘发出诡异的光芒,李慕贤发愣,隐身中本能把一个瘫软的灰色傀儡塞入储物袋:“棋盘怒了,好像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