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是李慕贤刚才倒出来的灵兽袋,他现在灵气尽失,没有办法给屎蛋腾出一个储物袋,所幸灵兽袋也可以用来装东西,干脆就送给屎蛋吧,屎蛋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服食李慕贤手里的丹药,这所谓的丹液是之前李慕贤在季家族地弄出来的灵液,用草酒稀释过后的产物。至于那把飞剑,李慕贤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个倒霉鬼的了,正好品级也不高,交给屎蛋用正合适。
若是让霍渊海知道李慕贤把价值几千下品灵石的灵兽袋当成普通储物袋赠给修为还在炼体三层的徒弟使用怕是要疯掉。
“师傅,你这剑有点小啊……”灵兽袋操控方便,认主之后屎蛋把神识探入,新奇的发现里面的空间有四五间屋子大,此时空间里静静摆放两个物件,一枚小酒坛,如果他没认错,应该就是之前装草酒的酒坛,总感觉是师傅喝剩下的……
其次就是灵剑,他把灵剑拿出放在手上观摩,他发现这剑只有拇指长短,放在手里犹如牙签一样,屎蛋苦着脸,看起来远没有霍子平的玄铁大剑看起来威风。
哈士龙趴在屎蛋手臂上,眼中满是嫌弃,它想不明白,为何主人会让他守护这个傻缺。
“你把灵气探入其中便知。”李慕贤苦笑,屎蛋修行这三个月,他在沉睡,教这个徒弟的太少,以至于连修行界最常用的空间阵法都没见过。
屎蛋按照李慕贤说的做,牙签大小的小剑变大到手臂粗细,此剑含有空间阵法,所以可以凭借修士神识放大缩小,此物比起霍子平手中的玄铁剑高级了不知几百倍。
“丹液能快速恢复灵气,若是遇到什么突发危险用来救命!”李慕贤说道。
他本想给屎蛋一枚当初与云梦联系的玉简,一旦发生危险就可以用此物快速救援,但奈何装这东西的储物袋他打不开,只能退而求次,把灵液交给屎蛋,并且让哈士龙暗中守护。
哈士龙按照李慕贤要求,隐去容貌,修为看起来与屎蛋相当,只有炼体三层,哈士龙这货平时看着傻里吧唧,修行天赋可是丝毫不弱,如今早就达到凝魄大圆满,配合上那身刀枪不入的厚皮,与初元修士对拼还是没啥问题的。
守护矿脉之行,定会遇到很多不可预测的危险,灵液加上哈士龙的保护,对于屎蛋的安危李慕贤略微放心。
“此剑不用之时可以收入腹中温养,守护矿脉一切小心,小命重于一切!”李慕贤忍不住叮嘱道。
说完,他哑然失笑,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变得啰嗦了,以前贵为水云宗师叔祖,但他没有什么后生传人,这种为人师的感觉并不浓烈。
“师傅,我明白!”
屎蛋有些哽咽,他父母早亡,从小与叔父长大,叔父对他虽好,但毕竟不是父母。李慕贤的谆谆叮嘱让他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屎蛋再次想起狱中雪夜简单霍渊海时的对话。
“年轻人,床上哪位可是你师傅?”中年人抖抖破旧蓑衣上的雪,非常和蔼的对屎蛋说道。
“师傅?”屎蛋有些迷茫的看着中年人。
“这法诀可是他教你的?如果是的话,他就是你师傅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傅,父亲……”
矿脉之行,李慕贤没有跟随,这件事情既然是屎蛋应承下来,应由他完成。李慕贤更有自己的事情做,他身体一团糟,当前修行物资都齐全,需要调理身体了。
禁制把他与棺材封印在一起,但并不阻挡体内灵气运行,之所以会出现修为无法提起的情况,大多数原因是星脉断裂魔气滞涩以及丹毒影响。
几个月过去,李慕贤的骨肉伤势基本痊愈,如何逼出毒素让李慕贤十分头疼,此物来源于丹药,贸然服用清理丹药,只会加重伤势,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
若是有天宫高手相助就再好不过了,李慕贤苦笑这揉揉额头,这种苦寒之地,凝魄高手都十分罕见,天宫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挂在腰间的一一道人修为的确有天宫,但是李慕贤神识被封,灵气被禁,无法催动一一道人。
神识无法使用,李慕贤内视之法只能依靠龙目,看着龙目把自己血脉重重拆分,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李慕贤注意到,丹田内神光暗淡的小人身旁还有一物矗立,那是一缕火苗,是朱厌临死之时赠予的本源火。
李慕贤一拍脑袋,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外力了,驱使游离在丹田之外的灵气,投入这缕有些暗淡的本源火。
火苗吞噬灵气之后神光大涨,在李慕贤身体里猛然灼烧起来,李慕贤脸色惨白,这火实实在在的存在,丹田周围燃烧,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灵液对身体的保护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本源火所过之处,经脉血肉内的水分被蒸腾干净,干枯如百年老松,灵液跟在朱厌火后,修复被朱厌火破坏的身体。
这样几个来回,存留在李慕贤体内的丹毒居然奇迹般的被蒸腾干净,血肉内残留的毒素被逼出,经脉晶莹剔透,好似新生的婴儿。
本源火无法吞噬丹毒,李慕贤又被禁制封禁,无法将此物排出体外,无奈之下只好用朱厌火把丹毒包裹。
能被住朱厌火驱赶的不只有丹毒,残留在体内的白猫魔气更加害怕朱厌本源火,本源火所过之处,魔气被吞噬,成为火焰助力,余下无法吞噬的被朱厌火包裹。
李慕贤来不及惊喜,一件更麻烦的事情出现,剩余魔气却不畏惧朱厌火,即使被朱厌火团团围住,也十分活跃,应该是白魔残留在李慕贤体内的本源魔气。
李慕贤无奈,用同样的办法将本源魔气压缩,并且包裹在朱厌火中。
更大的问题接踵而至,朱厌火吞噬太多魔气,十分壮大,隐隐超出了李慕贤掌控,他只能通过投喂灵液保证朱厌火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这又变相壮大了朱厌火,犹如饮鸩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