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灵植修仙:从稻农肝成神农仙君

第49章 匹夫

  沛然巨力自剑柄向剑身传递,陈牧却猛地身体一晃。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一只绝世凶兽朝他扑来。

  灵宫当中神魂猛地化作七弦宝琴,七十二缕魂丝震颤引动魂音,将那凶兽幻境破除。

  随后陈牧便觉得重吾仿佛松动几分,隐隐有了上升趋势。

  手臂上角质层浮现,又在一阵鼓胀之后膨胀一倍。

  久未使用的硬化和倍力神通尽数叠加,让陈牧的力量再上一层楼。

  原本深埋在地下的剑身开始松动摇晃,一点点被陈牧拔出。

  铮——!

  一道剑鸣忽地自地洞中响起。

  只见重吾巨大的剑身上掀起一阵阵诡异的波纹,波纹流动间竟让陈牧的力量层层消失,随后转化成反震之力顺着剑柄冲入陈牧手臂。

  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震力打了个措手不及,陈牧的手差点松开。

  好在天妖及时出手,射出血芒将陈牧的手死死按在剑柄上,这才避免了白费功夫的情况。

  那劲气冲入陈牧体内之后去势不减,一阵横冲直撞后竟冲入丹田当中。

  身上黑色驱散小半的白龙淡淡扫了一眼,嘹亮龙吟中爆发出一股更加强悍的力量,将那蛮不讲理的劲气凶悍撕碎。

  随后力量顺着陈牧手臂没入重吾剑身当中,似是引起了剑身的共鸣,竟开始不断震颤起来。

  片刻后听得一声闷响,重吾巨大的剑身离开土地,那种一直压迫身躯的重量也随之消失。

  但下一秒,陈牧便被重剑带着摔到一旁。

  重吾虽认可了陈牧,剑身自带的重量却无法控制。

  离开地面的瞬间,陈牧来不及收力,被带着重重摔倒地上。

  “嘶,好重的剑。”陈牧艰难起身,看着身旁这把如同门板一般的重剑。

  重吾只有一半,看断口处像是被巨力硬生生砸断一般。

  轻抚着剑身上的诡异鳞片,陈牧长出了一口气。

  一件通天玄宝,一件屠天邪器,算是有了几分进入刑天魔罗窟的资本。

  不过真要进入,还需不少准备。

  正想着,整个地洞忽然震颤起来。

  无数泥土自头顶坠落,眼看着就要将地洞掩埋。

  陈牧挑眉,抬手打出一道道灵元。

  灵元没入泥土当中,将其内残留的杀意驱除,同时稳固着周遭岩土,防止大面积的坍塌。

  随后一道道带着霜寒之气的灵元落在脚下地面上,将那些被重吾重力压缩的泥土击碎,填补坑洞中的缺失。

  忙活了几个时辰,陈牧才堪堪将地面的大洞填上。

  离开地洞的时候,那些农人已在洞口摆上祭台,为陈牧祈祷。

  见陈牧出来,众人尽数跪拜,口称神仙。

  见此情况,陈牧心中暗叹一声。

  展现修者神通,便再无了安稳生活的可能。

  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陈牧只身回了酒楼。

  好在酒菜尚还温热,小二见陈牧回来,又给陈牧重新温了酒。

  那酒葫芦也被装的满满当当,放在桌上。

  直到酒客逐渐离开,说书先生也收了东西返回时,陈牧才放下酒杯。

  小二见陈牧此时未走也有些稀奇,刚欲开口就听见门口有人招呼。

  “小二,牵马。”

  “好嘞客官,您里面请!”小二一甩毛巾出了门,陈牧却听得小二愣了一下。

  马蹄声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盔甲碰撞声。

  一老兵进了酒楼,寻了个角落坐下。

  身上铁甲尽是伤痕,还有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透着肃杀。

  陈牧余光一扫,神色忽地郑重起来。

  那老兵,竟有一条断臂!

  冬夜寒冷,老兵身上铁甲已结了霜。

  小二温好酒送上,便在柜台逗着狗儿,时不时看向老兵。

  “小二,看我作甚?”

  老兵似是被看的有些烦躁,忽地放下酒杯看向小二。

  小二一愣,忙起身向老兵赔了不是。

  只是犹豫片刻,小二还是看向老兵。

  “客官,您为何一条断臂啊?”

  老兵拿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粗粝的声音缓缓响起。

  “后生,那是匹...战马...”

  看出小二的好奇,老兵放下酒碗,小二适时给老兵添上酒。

  似是许久未曾与人讲述这些故事,老兵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二十年前,大炎尚还不是现在的强盛样貌。

  先皇虽然励精图治,奈何天灾人祸不断,莫说是产粮重镇的大荒城遭人算计,便是京城也是连年干旱。

  先皇最终临终时,都未曾见到大炎有任何兴起之象,只得含恨离去。

  其子景帝知民生多艰,思来想去之后顶着天下人的质问,颁布了一道让大炎起死回生的法令。

  征战!

  本国国土民不聊生,那便攻占其他地方的土地,将百姓安置过去。

  又寻了大荒三宗修士出手变换天象调理地脉,用以平息天灾。

  且景帝并无贪生怕死之意,每每征战多御驾亲征,手执一杆青黄大旗坐镇三军。

  有此君王,何愁战争不胜?

  老兵便是那时入了伍,凭着一腔热血也立下不少军功。

  奈何十年前玉门与乾元王朝战争时突显天灾,打的双方措手不及。

  玉门有九品玄器镇守,死亡者不算多,老兵算是运气不好,那时断了一臂。

  守将见他年岁已高,又断了一臂,便允他回乡。

  可老兵带着赏赐的金银回了乡,却发现家中人已尽埋在石碑之下,再无一人活着。

  便信马由缰四处游荡,浑浑噩噩过了几年。

  路上也见了不少小城,其中不乏有富贵人家嘲讽他为了些许金银断了手臂不值,还拿出那金丝银线编制的锦罗绸缎,欲要买下老兵身上的那副甲胄收藏。

  破衣残甲刀剑弯,一身的行头甚至不如戏子的一段荤戏。

  老兵说的轻松,小二却满是怒意。

  正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哪听得如此话语。

  老兵却摆摆手,浑不在意。

  “后生,如此言者,多不胜数。”

  “若是太在意,岂不显得束手束脚,少了洒脱?”

  说罢老兵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驱散身上寒意。

  陈牧坐在酒楼当中,只静静听着老兵的故事。

  喝了最后一碗酒,他与此地的缘分便也尽了。

  是夜。

  天上忽落大雪。

  青年掩了院门,自怀中掏出一马儿玩偶,片刻后那玩偶变成了一匹活灵活现的骏马。

  青年腰间挂着酒葫,背上背着重剑,骑着马慢悠悠向南方而去。

  隐隐约约间,有歌谣穿透风雪传来。

  “只为苍生不为主......天道残缺匹夫补.....”

  此去,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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