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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间隙间无信任填补

  不久后,我终于与同伴们在沙滩重逢。彼此相望,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

  “大家竟然都还活着,真是太走运了。”赵文文喜出望外地说。

  “嗯嗯,是啊!”“大家竟然都还活着,真是太走运了!”赵文文喜出望外。“是啊!”“太好了!”众人纷纷应和,脸上洋溢着庆幸。

  然而,我的心情却无法轻松起来,正如介楠拟先前透露的,幕后黑手不断诱拐能力者登岛,必定在图谋更大的阴谋。因此,无人死亡绝非偶然,而是刻意安排的结果。

  这座岛上的毒水,我必须确认他们是否饮用过。

  直接询问太过突兀,若让他们知晓自己饮下了毒水,队伍必将陷入更大的恐慌。

  得想个不着痕迹的法子试探。

  “不用这么麻烦。”介楠拟的声音突然插入脑海,“我能直接观测他们周身的浪潮力场。倾泻程度高的,便是饮过水的。”

  她眼中瞬间覆上一层水波般的微光,“嗯...很不乐观啊,除了那个银发的,其他人都喝了。”

  作为团队的主心骨,东方曦防备心极强,未饮毒水实属情理之中。至于其他人...要救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返回大陆。然而,这岛屿虽比幻境中小了许多,却依旧孤悬于茫茫大海之上。幕后之人选择此地行凶,不正是看中了它的与世隔绝么?

  若无法脱困,他们终将走向衰竭。明知如此,我却深感无力。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望向众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当务之急是尝试用浪潮力联系外界...抱歉,”东方曦咬了咬下唇,侧过脸去,“让你刚加入就卷入这种事...”

  “异平司规定:‘凡遇特殊情况,须第一时间上报。’我已经试过了。”岑仓接口道。

  “怎么样?”江辰追问道,难掩期待。

  “完全不行。浪潮力超出一定范围便急剧衰减,外界几乎不可能接收到。”

  “该不会...我们现在还在幻境里吧?”江辰眉头紧锁,道,“之前联系不上,现在还是不行!”

  “不,幻境中我也尝试过,”岑仓摇头,“按规定,遇险可求援。但那时信息如同被困住,只在附近打转,根本无法穿透出去。我推测,周围存在某种屏障。”

  “能判断屏障的距离吗?”东方曦追问,“或许我们可以靠近屏障边缘再发送信号?”

  “距离...相当遥远。”岑仓沉吟道,“以我们的状态,抵达那里希望渺茫。况且,异平司规定禁止进行‘成功概率小且风险大的尝试’。我认为不宜冒险。”

  局面再次陷入死胡同。众人苦苦思索,却依旧一筹莫展。

  “我突然想到件事,”江辰咽了口唾沫,“澄水市几天前的渔夫集体失踪案...我们可能,误打误撞闯进了风暴中心。”

  “不...不会吧?!我们要死在这儿了?该死的异平司!说好改邪归正就给条活路...现在呢?命都要搭上了!我不想死啊!”

  “冷静点,船夫!”东方曦厉声喝道,“谁想死?我们都在拼命找生路!你要是觉得没希望了,现在就去睡你的觉好了!”

  船夫猛地瞪向她,眼中怒火燃烧,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什么也没说,狠狠扭过头去,低声咒骂:“异平司的家伙...都一个德行!”

  一个饱经风霜、带着颤抖破音的老妇声线突兀响起:“请...请问几位大人...打哪儿来?”

  我悚然回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我们身后。

  “庆莲大娘?!”我们几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看来为了省事几个世界的主人公都一样啊?”介楠拟道。

  没错,正是记忆中庆莲大娘的模样。然而眼前的她,头发已然花白,眼中不见丝毫暖意,唯有深不见底的恐惧,仿佛一生都浸在苦海里。那麻木的眼珠偶尔转动一下,才显出几分活气。她佝偻着身子,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仿佛一个字、一个脚步出错,便会招致灭顶之灾。

  “几位...大人...老身...与诸位素不相识吧?”察觉我们竟认得她,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僵立原地,远看如一尊凝固的冰雕,近看则能发现那单薄身躯正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如同赤身坠入冰窟。

  众人皆察觉异样,心知要一个被长久恐惧驯服的人恢复常态难如登天。我们只能尽量放缓语气:“老人家,不知能否容我们几人,在村里借宿一晚?”

  庆莲大娘那卑微的姿态丝毫未变,只是更深地躬下腰,向后退了小半步,嗫嚅着:“请...请随老身来。”

  不知为何,我总觉她像是被我们逼迫才答应,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厌恶。可细想之下,我们并未做错什么。

  “她们是被那混蛋村长胁迫,不得不照料被拐来的能力者。”介楠拟的声音带着叹息响起,“本就悲苦的命运,再遭卑劣之徒践踏蹂躏...长乐绫,为了鲛人,也为了这些无辜村民,打倒村长!”

  我深深吸了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随即用力点了点头。介楠拟的话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驱散了部分迷茫,让那份必须前行的意志沉淀下来,坚实了几分。

  我们被分别引至不同的屋舍。这些房子依稀是幻境中建筑的影子,却破败不堪。我刚一踏入,长袍下摆便扫起漫天尘土,呛得睁不开眼,喉咙发痒,只得狼狈退出来,咳了好一阵才平复。

  罢了,这种境地,有片瓦遮头已是万幸,哪还容得挑剔抱怨。

  稍晚些时候,江辰唤我过去商议。说是商议,实则谁也拿不出可行的对策,不过是强打精神,试图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沉重。然而,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怆感,依旧顽固地弥漫在众人之间,挥之不去。

  “船夫呢?一直没见他?”我问江辰。

  “去叫过了,”江辰摇头,“门关得死死的,一声不吭。看来是真把东方姐那句‘找个地方睡觉等死’听进去了。”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更关键的是,我的玉饰很可能还在他手里!

  东方曦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懊悔:“是我话太重了?这种时候...少一个人都是损失。”

  “东方姐别自责!船夫大哥肯定会想通的!”赵文文依旧努力往好的方向看,脸上还带着宽慰的笑。

  就在这时,介楠拟的意念直接在我脑中响起,带着沉重:“注意看赵文文周身的力场,倾泻又加剧了...这意味着她的灵魂海正在加速枯竭,恐怕撑不到援救到来...”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无奈:“告诉她真相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恐惧。这重担...只能你先扛着了。”

  我默默点头,心知这是唯一的选择。然而忧虑并未消散——我能隐瞒,他人却未必。眼下,只能暗暗祈求命运不要对她太过残酷。

  “未来,真是琢磨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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