耵香听说殷池一行人要与她去见里安,回想起了当日和殷池谈判,殷池穿着正式的霸总场面,脸红心跳。
“你怎么脸红了,做错事了?”殷池低下身,靠近耵香问。他已经忘记了他当日夺走了多少人的目光。
“我我我,我得和老板先通报一声。他很忙的,不一定有时间见你们。”耵香羞涩地低下了头。她忽然发觉她的老板似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喝咖啡以及对她的工作发表意见,她老板时间好像太多了。
她心虚了。殷池心里想着,不管她有什么秘密,他都要挖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不必通报了,伦司已经和睿安说了。”
“是吗?那最好,那我们走吧。”耵香想既然弟媳已经只会过,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是不知道,殷池会不会再穿得那么帅。
里安别墅。
殷池一走进后院,便察觉到了那雪原之人的气息,他把目光锁定在了树篱上—扁柏,这就是那个人的本命物。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这么多大人物都来到我这个小地方,担当不起呀。”里安看到殷池与衫还有得然三人说。
“里安,好久不见。”殷池勉强逼着自己客套了一下,“我们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你,情脉的事情是我父亲直梓做的,你可有方法破解?还有,我今日要把你院子里的扁柏全部带走,你需要什么补偿?”
“直梓?!”里安又听到这个名字,难以置信地看着殷池,“你是直梓的儿子?”
“里安老先生。”得然礼貌地问:“绿空众所周知,直梓已经去世。可是他的魂魄似乎还尚存。您可知道,他的魂魄可能藏于何处?”
“这……”里安在惊异之中回过神,直梓,他依依不舍的名字,而他仅剩的记忆里,只有他给他的那个方格子。
他还没说,耵香就把方格子拿了出来,问道:“里安,我猜你在殷池生日要送给他这个的礼物里,就和直梓的魂魄有关。你把它交给殷池,是不是本能地想打听直梓和伊思的下落?”
殷池不明白,为何耵香到现在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她究竟站在哪一边?
“不要再吵了。”一阵回声从空气里传来,直接把众人带入备战模式。
“父亲。”殷池认出了他父亲的声音,直截了当地说,“收手吧。”
“耵香,殷池一直不信任你。你为何不把你爱人的能力也交给我?那你就不必常常经受切心之痛,不必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他流泪,你的天赋很高,你可以在那之后成为一个能力极强的混血之女。”直梓忽略了殷池的发言,直接对耵香发起了问卷。
殷池在难以忍耐地沉默里哽咽,为何他会这样对耵香,他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为了他的安全感,也为了整个绿空。
“绝不。”耵香斩钉截铁地回答。
直梓被耵香的坚决打动了几秒,便继续说道:“可是你没有这个资格。”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殷池忍无可忍地对空气发怒。
直梓又忽略了殷池,继续对耵香说:“你,夙岚,还有阿登,都没有资格。绿空的主人们,不需要这样羸弱的伴侣,你们的存在,只会毁了绿空而已。”
得然和衫听后,也对这个昔日的绿空之主升起了怨恨,可是却无从发泄,只能忍受着这样的教唆。
里安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自己当初会自断记忆的原因。
“直梓,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你。你一直藏在方格子里,陪着我,谢谢你的陪伴。”
“里安……”直梓理直气壮的声音在叫里安的时候似乎枯竭了。
直梓的声音因为里安的话而不再响起了。殷池不好意思地看着耵香,她刚才毅然决然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老板,他又不说话了。我们该怎么办呀?”耵香没有注意到殷池此刻的情绪,对现状充满担忧。
“实在是对不住各位。”里安说,“我要去午睡了,你们的事情我会和耵香尽快处理的。”
随后,得然去医院看望夙岚,而衫则回了绿空,只留下耵香和殷池在后院。
耵香想起自己刚才那矫情的表白,不禁觉得自己让殷池在众人前丢了颜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殷池,我,对不起。”耵香在殷池面前,羞愧地低下了头。也许直梓说的是对的,她的存在对于绿空就是灾难,但这个一空之母,她还是想再当会儿,感觉可牛了。
殷池无话可说,耵香的能耐深不可测,更把他的心像过山车般时而甩高时而甩低,现在她又跟自己道歉,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这里的扁柏带回。”
“为何?”耵香精心护理的扁柏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病害中恢复,她对她精心护理的扁柏,可谓是在花园里用情最深刻的,“它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而且别墅没了它,会失去很多魅力的。到时候,我和里安怎么交待?”
“买新的。”殷池回答,他又多说了一句,“你日日夜夜看护的扁柏,是现在雪原叛军首领的本命物。”
“原来如此。”耵香感慨命运弄人,她竟然养着一个谋杀亲夫的凶手。她对殷池近来的闷气有了突破性的理解,他定是怀疑自己背叛他了。也罢,她已经习惯他这样疑神疑鬼的。
“没问题,你都拿走吧。赔偿事项我来和里安谈。”
殷池把扁柏连根拔起带上,看耵香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又高兴了一些。离开时,他走到耵香跟前,亲了她的嘴巴,说:“谢谢你一直爱我。做得不错,继续保持。”
耵香被突如其来的亲吻羞得满脸通红,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咽了咽口水,还没告诉殷池工作时间不能搞暧昧,殷池就走掉了。
域城第二层。
“衫殿人呢?”阿登因为漫夜的事情心有顾虑,打算与衫商量后再考虑帮不帮漫夜,便早上从第二层到虫谷试练完,反常地又回来了第二层。第二层见不到了那和与以往一样一直在等着他的衫殿师父,便问努力的侍从。
“阿登姑娘,你怎么突然来了?衫殿现在和以往一样在训练呢。”努力的侍从回答,他们衫殿,也就肯为阿登姑娘腾出时间。
“哦,有事。他竞技场是吗?”阿登转身要往竞技场方向走去。
“不是,他在紫光浴场。”努力侍从疑惑,难道衫殿到今天也没告诉阿登姑娘,他从来不在竞技场训练的吗?
他正在想着要不要拦着阿登,阿登便已经来到了紫光浴场入口。她在这里,想起了当初她无意间见到衫洗澡那花痴单纯的心情,不禁莞尔一笑。
阿登往衫的气息方向前去,只见衫把自己泡在水中,那水温在极寒于极热之间相互切换,衫闭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一样。阿登的心一紧,他对自己好狠!那极寒的水会把他的身体器官冻结差点冰,在浑身要碎裂之际,身体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而那极热的水则又在那临界点一瞬间给予他高温,这无异于把水洒进加热到烧焦的铁板之上,又给他身体带来百倍灼烧的折磨。
“怎么……”衫从水里做起来,“早上还没尽兴?”他喘咳了一下,这种强度的训练后,他可能需要休息一会儿。
“不。”阿登见衫咳嗽,忍不住关怀询问,“师父,你怎么样了?没想到,你每日都这样往死里练自己。”阿登以为衫已经住到了第二层,与殷池关系改善后,他对强大已经不再执着。真不愧是她的师父,是她几乎不可能超越的角色。她每日都在进步一小步,而他也从未停止过。
“师父?”衫笑了,他感觉很不错,她好像又尊敬起他来,“你以为呢,除了你,谁能占用我那么多时间呢?”
“师父,那我以后不主动打扰你了。”阿登愧疚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衫打算日后再跟耵香请教一下怎么跟阿登这种天生缺乏男女情感天赋的人聊天,她有情脉可封吗?
“今日我有事问你。此事和一名名叫漫夜的可疑雪原男子有关系。他似乎和耵香认识,他想见她,想请我帮忙带他去第一层。”阿登皱眉,“不知道他为何不直接请见殷池,而是让我帮他。我不想给殷池夫妇二人添加麻烦,也不想错过与英雄豪杰结交的机会。”
衫纳闷,她考虑别人的事情怎么就如此周全,漫夜应该就是前日听殷池一直除不去的雪原叛军首领。
还有,结交英雄豪杰?